要他去拿喝的,他就擦干净头发和身子,去厨房拿她没有喝完的芝士芒果。
舒欢喊他回来,她是开玩笑的,谢司衍没听,他握着芝士芒果喂她两口,就放在一边。
放在冰箱的果饮,就算里面的冰融化了,也冒着凉气,她不适合多饮。
他百依百顺,舒欢洗澡时喜欢捏捏的小黄鸭放在他头顶,他也不生气。
小黄鸭掉下来,他还会放进舒欢的手里,而不是浴缸里,让她再放一次的意思。
舒欢沉默了。
谢司衍这样没有脾气,她挺害怕的。
他就好像那个老婆死过一次,失而复得后,什么脾气戾气傲气都没有了、死气沉沉的高冷阴鸷寡夫感也没了。
老婆上天他就上天,老婆下地他就下地,他修养多年的优雅从容,似乎只是为了方便陪她玩得尽兴,做起这一切竟然半点都不突兀。
舒欢却觉得很诡异。
“我自己涂药,你出去。”她被谢司衍抱坐在洗漱台上,漂亮的脸蛋紧绷,如临大敌。
“只有这个不行,你会偷懒,糊弄了事。”
他拒绝,舒欢反而安心了,由此可见他没有失心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那你闭上眼睛给我涂药膏。”舒欢耳根子烫红,眼睛羞答答的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