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渺心事重重的模样,木讷地跟着他走。
“之前坐火车来首都的时候,人不多吗?”席斯言带他在附近的一个甜品店坐下,挖了一口抹茶千层放在嘴里,然后推到他面前,“这个,还不错。”
话语和动作都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奇怪,连问句都合情合理。
井渺一怔,然后看着这个蛋糕沉默了两秒,也挖了一口放在嘴里。
“我想想。”甜味混着抹茶的苦侵入味觉,奶油醇香不甜腻,他鼻子一酸,几乎就要哭出来。
他用一只手拖着自己的头,满脸愁容。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要很努力才能想起来。”他抬手揩拭了一下眼角,近乎用求助的语气说,“我很害怕,怎么办?”
我还是我,世界还是世界。
可我不认识世界,世界仿佛认识我。
井渺越想越难受,他不停伸手抹眼泪,又弱弱地说:“好像,是坐的绿皮火车,没有软座了,是坐的硬座。”
可是,我明明没有坐过火车,一次都没有。
“我不喜欢火车。”井渺抽噎着,“我不喜欢一个人出门。”
席斯言想,那条江里应该真的有龙王,大概是神仙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