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定,应该会多待几天。”阙濯说着松开了安念念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肩:“你的外套呢?”
祁小沫赶紧把安念念的外套给递过去,却没有递到她本人手里,而是递给了阙濯,然后还咧嘴笑得很憨厚:“嘿嘿,麻烦阙总了!”
安念念满脑子还惦记着房卡那事儿,看琴琴还能无比自然地对丈夫嘘寒问暖的样子简直汗毛倒竖,阙濯把外套给她披上之后看她还在原地发愣,又帮她着手紧了紧衣服:“发什么愣,赶紧穿好。”
这话听着好似有点训斥的意思,但阙濯的语气却温柔得平白生出几分宠溺感,听得祁小沫满脸姨母笑,蹿回赵双身边念叨着开春一定要谈恋爱。
中年男人哪知道刚发生了什么,还傻呵呵地跟阙濯约下次:“初五我和内人准备在这里补办一场婚礼,这次也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的,到时候还请阙总和安小姐务必赏光。”
“如果到时候还在的话,一定。”
看着安念念把衣服穿好,阙濯才从服务员手上接过自己的外套披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和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地下楼。
男人一边下楼一边掏卡,当从服务员口中得知账已经被阙濯买过了之后他立刻回头看向阙濯,眼角每一条深刻的皱纹中都洋溢着笑意:“下次一定我来,阙总不能跟我见外了。”
他估计是觉得自己和阙濯有了人情往来而感到开心,好在阙濯现在手里拽着安念念的小手心情也确实不错,对这种无用社交也充满了宽容与耐心:“王总客气了。”
俩人就这么你客套来我寒暄去地走到门口,中年男人被外面的冬风一吹才好像想起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阙总定下住处了吗,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正好我之前为了方便在这里租了一辆车。”
“不用,哦不过倒是有件事,”阙濯把房卡拿出来交给中年男人的时候语气依旧无比平淡,“我的住处已经让念念帮我订下了,浪费了王太太的好意,抱歉。”
此话一出,就连周围跟着准备送客的服务员都不说话了,整个场面一下死寂下来,就连蔫了一晚上的赵双都一下精神了起来,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这一下七八双眼睛盯着,琴琴那颗平日里转得飞快的脑子也瞬间卡了壳,用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阙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