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给妻子擦去眼泪,“其实就算你昨天不说我也一直想试试做饭给你吃的,今晚我再打电话跟我妈请教一下,你不用担心。”
“你手都这样了还做什么啊!”安念念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头倔驴气死,“我吃什么不都一样,你做的菜难道开过光啊能保佑我生个龙凤胎三人平安不成!”
“你啊……我当时在听你爸爸说在你妈妈孕期时做的那些事,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我和你的样子。”阙濯从一旁抽出纸巾把手指上安念念的泪水擦掉,“说起来也有点过分,明明当时你爸爸在很认真的跟我传授,我却在走神。”
安念念眼泪根本止不住地往外掉:“那可不是好笑吗,我回头就告诉我爸你听他讲课不认真!”
“那你就饶了我吧。”阙濯看她哭这么厉害,软下声音:“到时候你爸不高兴我还得去赔礼道歉,现在照顾你都来不及了。”
毕竟晚上还得学做菜呢。
安念念泪眼婆娑地看着病床旁的男人,已经找不到最开始那天上天下无所不能的阙总的样子了。
就像阙濯说的,他在她面前,一直都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
“别哭了,再哭我怕你身体受不了。”阙濯不停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只是做个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熟练了就好了。”
“什么而已啊!”安念念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又怕碰到他手上的伤口只得作罢,“你说你图个啥啊你,就这么口吃的,吃啥不行,这个月子中心要啥有啥你干嘛还就让我说一不二了,你这样我会膨胀的我跟你说!”
“你膨胀一点没关系。”阙濯摁着她的脸把她那一脸泪珠子擦干净,“我只是”
他顿了顿,轻轻抱住眼前还在抽噎的安念念。
“不想让你后悔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