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房间里依旧只有一盏孤灯,光影斑驳地照着大厅。而站在灯旁的颐殊,伸手轻轻地解开衣带,脱去了外衫。
如意“哎呀”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然后从手指缝里偷偷看。他的表情先是羞涩,然后变成了震惊,再次“哎呀”叫了一声。
只见颐殊只穿肚兜站在原地,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
圆的、扁的、长的、短的、深的、浅的,一道道,一条条,就像狰狞的虫子,爬在她身上,又因为她的皮肤极为白皙,所以就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素来怜香惜玉的赫奕腾地站了起来,惊道:“谁干的?”
颐殊面无表情地答道:“父王。”
“什么?程王?”彰华皱眉。
如意惊道:“你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吗?”
颐殊扬唇一笑:“没错,我是。而且这些伤痕,都是他对我的“宠爱”的证明。”
赫奕和彰华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
姬婴道:“铭弓此人禽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公主从七岁起,就受他虐待至今,无法对人言说。诸位,就算不为时政,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你们两位身为男子,难道要袖手旁观?”
灯光落在颐殊身上,她低垂的眉眼,窈窕的身姿,无不衬托出她的美,而她越美,身上的伤痕就显得越为可怜。
美丽与柔弱两相交织,当真是太令人震撼。
如意捂着胸口,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来。而这时,彰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