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智仁很惊讶:“可是奴婢们侍奉不周?”
“不不,怎会?而是两个月了,一无所获。此地毕竟人生地不熟,多有不便。反正游记也写完了,该回燕了,顺便向五伯伯汇报翁氏和白影的事情,也许他能有什么线索。”
胡智仁拧眉道:“那孟不离那边……”
“之前托您送信去燕,想必此刻他收到了。他若来程,劳烦你再派人知会一声我回谢家去了。”
胡智仁沉吟片刻,一笑道:“也好。不过,请再稍等几日,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跟你一起回燕。”
“你不必刻意陪我……”
“不是陪你,而是我也该回燕了。跟我同行,船快人多,就算再遇到劫匪或者如意门的人,也不用怕。”
谢长晏行礼道:“如此多谢胡兄。”
第二日,谢长晏左右无事,决定再去看看翁氏。
到那儿后翁氏却不在家,据说外出看病去了。谢长晏心想来都来了,就等等吧。于是熟门熟路地摸到后院,踩着石头翻过破败的矮墙。
她怕晒,坐在院子的草棚下等,然后感到蒲团坑坑洼洼,坐着很不舒服。拿起来一看,下面塞了本书,赫然是她的《朝海暮梧录三》!
谢长晏一怔,打开书,只见扉页上盖着一个印鉴上邪。
她的手立刻抖了起来,连忙往后翻,竟看到了一些批注。墨渍尚新,可见是最近写的。字迹清秀平和,娴雅婉丽,堪称上品。
谢长晏一见之下,霍然惊起,手里的书也“啪嗒”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