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华对她,从无威逼,而是愤悱启发、循循善诱,令她找到兴趣所在,然后加以拓展深造,最后更是放她自由,任凭她做想做之事。
经历过那样的仰止高山,怎会甘心受缚于龌龊小人?
胡智仁骤然变色,欺身上来,一把抓住谢长晏的手臂将她压向墙壁。谢长晏挣扎了几下,竟挣脱不开。
“谢长晏,这可是你自找的,不要后悔!”
谢长晏自嘲一笑:“我已经后悔了。后悔当年眼瞎,错将你当作伯乐,结交往来。”
胡智仁眼中顿时露出癫狂之色,手上用力,只听“哧”的一声,她的外衣被撕开了。
“我倒要看看,没了贞洁,你的好陛下还要不要你!”说罢,他的唇便重重地吻了下来。
谢长晏说到这里,再次停下了。
她看着身旁的彰华。
时间已过了三天。三天前,彰华低着头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伤口的血虽然止住了,但并没有好转,体温高得厉害。谢长晏十分艰辛地拖着残废的手臂给他喂水、换药。到后来,储备的清水没有了。她便捕鱼,将冰凉的鱼身放在彰华额头,为他降温,并从鱼肉里挤出汁液来代替水。
眼看着捕鱼网也越来越破,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他们还漂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
“若有幸活下去,再见老师时,得跟他反映一下更换渔网的材质,也太不牢固了……”谢长晏喃喃。
她的身体也已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