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是不处理好,怕是从此以后她会避自己如蛇蝎,萧?Z心头一凛,瞬间心念如电转。
两人一个坐在车头一个坐在车尾,姜瑶光埋首不语,半响后,萧?Z开口,“多少夫妻都是一块长大的表兄妹,长生不觉以此理由拒绝太敷衍了。”
姜瑶光嘴唇抖了抖,她不想刺激他,可她觉得自己得说明白了,“我做不到,一个人与一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萧?Z苦笑一声,“是我着相了,我一个得过癔症的人,如何能奢望你愿意嫁给我,长生不必寻这种借口,我明白。今日之事,是我混账!你想骂我亦或者打我,我都受着。”
姜瑶光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萧?Z,“……癔症?”
萧?Z目光微动,“你不知道?”去年在避暑山庄与瑶光说开之后,他便向姜进求亲,姜进婉拒了,什么理由都是敷衍人的,除了他的病是真。当时云南突发暴乱,他不得不离开,遂拖到了现在。
姜瑶光一脸的茫然。
“萧挚要纳长姐身边的丫鬟为妾室,上玉碟那种,我母亲正病重,萧挚全然不顾,甚至不考虑我就在边上。他们想抱我下去,我死死拉着母亲的手不放。”萧?Z垂了垂眼,嘴角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讥诮,“我就这么看着他深情款款的在母亲面前诉说他的情有独钟,母亲活生生被他气得吐血而亡,她的血就喷在我的脸上,我眼睁睁看着她在痛苦和愤怒中死去,死不瞑目。”
“…不要再说了!”姜瑶光忍不住打断,她小时候从琅琊大长公主和淑阳郡主的谈话中知道萧?Z的生父因宠妾灭妻而被武成王驱逐,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不忍卒读的内情。华世子妃去世时,他才多大!
“后面几年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祖父说我病了,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祖父怕耽搁了我的前程,借口自己病重避去江南为我治病,直到病好才回京。可谁能确定,”萧?Z自嘲一笑,“我这病不会复发呢!”
“不会的。”姜瑶光想也不想道,见萧?Z望过来,她有一瞬间的害怕,然而依旧鼓足了勇气迎着他的目光道,“这么多年表哥不都好好的,比旁人都出色。”
他这么对她,可她依旧会安慰他,叫他如何舍得放手。
萧?Z垂了垂眼帘,看着姜瑶光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哀伤,“那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你若是说我哪儿不好我都能接受,起码我还能改,可你说因为我是你表哥,唯有出身这一条是我无能为力的。
姜瑶光张了张嘴,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