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拇指在歪歪扭扭的小羊图案上摩挲了两下,佟绵忽然开口询问:“这两个图案,也是你让银匠师傅教你刻上去的么?”
谌醉舟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
他没敢说,当初老银匠来家里做客时,带着他全家人一起在院子里敲打银饰,而他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要打戒指和刻这种幼稚图案的时候,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
拿着戒指端详了一会,佟绵忽然将其中一枚举到谌醉舟面前,语气平淡,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那样,语出惊人——
“谌醉舟,我们结婚吧。”
谌醉舟蓦然一顿,愕然地看着被举到自己面前的戒指,好长一段时间说不上话。
佟绵也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没变,从谌醉舟的角度看去,这与单膝下跪的求婚并无二致。
脖颈上的喉结凸起,上下滚了又滚,谌醉舟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隔了一会没听到谌醉舟的回应,佟绵轻啧一声站起身,二话不说拽着谌醉舟的手指,把戒指戴了上去。
“不同意也得同意。”佟绵的声音邦邦硬,不给谌醉舟留下一丝反悔的余地,“反正我已经戴上了。”
谌醉舟眸光霎时变得深暗,片刻后,他伸手死死地将人搂进怀中。
“应该让我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