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了,他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已婚人士。
他想不开,更想把自己脑子砸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
白文渊双手在脸上搓了几把,想起自己当着高姝在双方父母面前愚蠢的发言,无地自容。
“我喜欢高姝,我爱她,我就认准了她。她除了嫁给我,谁都不行!是我给大哥讲了这个事情,让他别和我抢,我也给高姝说了,今天要是不嫁给我,她下半辈子就别想好。反正我也把请帖上的名字改了,也和高姝上台办了仪式,她现在,就是我老婆了。你们要不给我领证,我就能闹到中南海去,你们信不信”
白文渊的爹一向脾气好,对着儿子这么个无赖的样子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酒店会议室里团团转,最后实在忍不得了,随手捞起一根婚庆公司放在一边的支架就往他身上招呼。白文渊没躲得及,胳膊上挂了好几条口子,现在还抽抽的痛。
一边挨打的时候,他还一边叫嚣,“高姝又不喜欢我哥,她就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凭什么我们不能结婚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不讲究包办婚姻那一套,咱们就是要自由恋爱自由结合,爱情万岁”
在他奋力抗争的时候,高姝干了什么呢?
嗯,这个虚伪的女人就站在一边委屈地哭啊哭,哭得他心烦,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烦人的女人呢!明明就是一肚子坏水,引导他办了坏事,临到头了还能一脸无辜地在四个长辈面前委屈地哭。
最后,他满身伤痕,高姝满脸泪痕,两个人被簇拥着去领了结婚证,算是把这一场闹剧给圆回来了。两家人没撕破脸,自家儿女任性,也不好互相埋怨,就这么忍着气,继续过下去。
白文渊在民政的时候,看着工作人员狠狠扣下去的钢印,终于流出了眼泪,为自己荒唐的一生。
高姝脸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上了新的妆容,一把接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两本结婚证,揣在自己包包里,就这么回酒店了。
他孤单地从民政回酒店,又被自己父母给抓住,单拎了出去,又是一通教训,直到刚才。
无非就是那些套话。
“高姝脾气好,性格温柔,你根本就是个活猴子,以后不准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