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道:“公主节哀。”
魏楹再看他一眼,眼泪滚下来,翻过身投入他怀里。
崔玉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魏楹哭了很久,哭够了,她坐起来,靠在他身上问:“你知道,父皇临走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崔玉不知。
魏楹便哽咽地告诉了他:“原来父皇都知道,却没有怪罪过我们。”
她这么不懂事,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父皇惩罚她都是应该的,可父皇并没有,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着她与崔玉的私会。
崔玉回想先帝对他的恩遇,万般感慨,只化作一声叹息。
等魏楹哭够了,崔玉低声道:“你不来,我也准备去见你了,三爷登基已有半年,朝局稳定,我在与不在都没有太大关系,所以,如果公主不嫌弃,我愿将剩下的余生,都追随公主。”
现在正是公主最伤心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幼时进燕王府,从此为先帝效力,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如今朝堂人才济济,真的不缺他一个。
都四十五岁了,再不到公主身边,再过几年,公主怕是真的要嫌弃他了。
“三哥与你关系甚笃,以你的资历,做首辅都行,真的要退下来吗?”魏楹摸着他依然俊美儒雅的脸庞问。
崔玉握住她的手,道:“臣更想做公主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