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疼了。”
若是第一次受伤时就罢了,他手重碰过一下,此刻怎会不疼,“这伤是怎么弄的?”
黎诺说,“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收拾的时候没注意,就划到了。”
傅沉欢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间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气将黎诺的手指小心包好,才抬眸看她,“你可以放在一边,也可以告诉我让我来收,为什么自己碰那些?”
之前杨叔与他谈话时,就暗暗提醒他,诺诺在他身边是捧在掌心中宠着的,从来没舍得让他做任何家务。他听了心里很认可,其实不用杨叔说,他也不会忍心让诺诺做什么。
在他身边这样久,他从来没叫她受过一次伤。便是一个小血口,也仿佛一刀割在他心上,看得他又疼又悔。
黎诺嘟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嘛还要特意告诉你,我自己就收了呗……”
“那之后呢,怎么不敷药包扎?也不与我说。”
她哪有那么娇气,之后没在意,后来就给忘了。黎诺无话可说,也觉得傅沉欢的语气和方才的温柔落差太大,干脆反问,“……你怎么这么凶?”
傅沉欢噎住。
她拉过被子蒙着头倒下,“不跟你说了。”
他叹气,轻轻拍拍被子下鼓出来的那一小包,“诺诺。”
黎诺闷声,“干什么。”
她不肯出来,傅沉欢干脆连被带人一起抱起来,将正发脾气的姑娘从被子中捞出,又无奈又好笑:“你生气归生气,干嘛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