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知道,哪有人喜欢苦药,但这不是为了您的身体吗?您这一病也有十来天了,就别倔了,光靠自己硬抗好的慢。您听我的,喝上几天药便不用在这儿躺着了。”
“哼,你的药就格外苦。”
“哈哈哈……好好好,我争取改进,日后最好能做出甜的药来……”
走的近了,里边一道熟悉的男声传入耳朵,黎诺微微一怔。
傅沉欢早在进门前便已察觉,此刻停住脚步,目光未动,缓声问:“他一直在此吗?”
萧冲低头回道:“段公子是上个月来的。不过,属下与他交谈不多,只知他云游四海,去了许多地方。原本他也没想停留,只是路过京城时顺道拜访故人,但见罗大人病了,才留下照顾。”
傅沉欢颔首。
他们说话的功夫,许是屋中段淮月听见外边有动静,便眉目带笑走了出来。
行至门口看清外面的人,他微微愣住:“沉欢……诺诺?”
段淮月停了片刻,如梦初醒地迈开脚步走来,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一遍,忽然笑了:“今日早起时,看见房梁上落了两只喜鹊,当时还琢磨着不知会遇到什么好事。不成想,竟然能看见你们。”
黎诺忍不住笑了:“旧友重逢,果然是喜事。”
她说话间语气亲近自然,不见丝毫芥蒂。段淮月不由怔愣,还不等反应过来,便听傅沉欢道:
“多谢你照顾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