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陆衍湛的手心还是热乎的。这几天长途奔袭,应该十分劳累了。
误会解除了,她心底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老太太和孙婉清到来的喜悦反而涌上心头,仪式已毕,她被牵着进入洞房,陆衍湛还要在外招待宾客,她则坐在婚床上心脏重如擂鼓。
申茶太想出去和老太太、孙婉清多说几句话了,可是今天场合特殊,还是得按照规程办事,毕竟圣上还在外头看着呢。这场大婚办得异常红火热闹,众大臣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借着婚事在表明陆衍湛的重要性,今后要巴结陆衍湛为储君位置考虑的人,也得好好想清楚后果了。
老太太现在激动难耐,即便她带领孙家在淮城发展得如日中天,进了京城,见了大婚现场的布置,瞧着圣上和大臣们的华丽仪仗,仍然被这泼天的富贵震撼,拉着孙婉清一直说:“外孙女真争气,果然是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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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啊,咱们孙家当初对不住她……”
她后来知道自己离开时大夫人在府中对申茶做的那些事,这会儿想起来还忍不住用帕子拭泪:“这孩子命苦,如今能走到这一步,实在不容易。”
孙婉清见她多愁善感,忙帮着她拭泪,规劝道:“祖母,姐姐不是一切都好起来了吗,您一直记挂着她,如今看来可以松口气了。我瞧着,王爷对姐姐也是用情至深,他着急去接咱们,路上不慎坠马摔伤了腿的事恐怕姐姐还不知道,王府什么药膏没有,定会好的,只是他有这份心,那就是多少人家比不得的。何况祖母,您没瞧见吗,刚刚王爷看见姐姐的瞬间,那目光都钉她身上了,移都移不开,紧张得手指都抖了,我都偷偷瞧着呢。像王爷这般见过大世面的人,还会有如此情绪,那必定是相当在乎的人了。”
老太太弯了唇角,点点头:“王爷将来定是个好夫君,你姐姐为人正直善良,两人是最般配不过的了。”
这会儿陆衍湛敬完了酒,刚好绕了过来,瞧见老太太就是一拜:“外祖母。”
老太太忙抬手叫他起来:“王爷可使不得,我一介老身而已,哪里配得上王爷叫这声外祖母。”
陆衍湛笑道:“怎么配不得,王妃的外祖母,便是我的外祖母,外祖母也不必再叫我王爷,唤我衍湛即可。”
来太太思索半晌,说道:“既然王爷……这般开口了,也罢,希望你今后好好对待申茶,千万不可让她受了委屈。这孩子自小吃了不少苦,多亏了王爷爱重,今日才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希望你不要凉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