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面容浮肿的中年人,总带着一脸不耐烦,道:“这还有什么可挑的,地方宽敞啊!你稍微收拾收拾,啥买卖干不了。”
我说:“这也不叫稍微收拾收拾吧,您这破房子,满地垃圾得有十年了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弄……”
“咱也不说虚的,这么的吧,你要租十年,一年给我十万块钱。”
我的心动了一下。
十万一年在大城市都租不了一个好的房子。
但能租下这么大的场地,离菜场街也不远……
“行不行吧,我急用钱,还多少人等着租呢!”他催我。
我几乎要答应的时候,程厦给我打了个电话,道:“纺织厂那个地方别着急租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
“于诗萱跟我说的,我查了一下,它身上官司很多,原来是老厂长的,后来去世了,三个儿子争破头,还被多次抵押过,以后可能会有雷。”
我这上头发热的脑子,一盆冷水浇下来:“怪不得便宜呢!”
程厦笑了一下,道:“这种老厂房都有类似的问题,你得小心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