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苕皮?”花管事问?。
“番薯粉拌成浆蒸的,烤过之后像猪皮,味道不赖。”陶椿解释,“今儿?咱们先尝尝,要是觉得好吃,下一个集市,我们摆摊卖。”
经她这么一说,鸡蛋粉条汤就没那么有食欲了,一二十个人随便?填一填肚子?,留着肚子?等着吃烤苕皮。
两盆鸡蛋粉条汤吃到最后还剩大半盆,全?便?宜狗了,陶椿把锅碗收拾收拾,端着苕皮出来时,围起来的枯草地?已经飙起火。
恰好山风停了,浓烟往山上飘,人可以往火圈边上坐,顺带烤火。
闲置的火炉和陶网搬出来,炭火点燃,待烟雾散尽架上陶网,浸满油色的苕皮就能铺上去了。
“罐子?里是辣椒油,另一个盆里是韭菜碎和碎蒜叶,辣椒油刷苕皮上,韭菜碎和碎蒜叶铺在苕皮上。苕皮烤成金黄色,韭菜和蒜叶烤出香味,把苕皮卷起来就能吃了。”陶椿讲一遍做法。
“行,我们自己琢磨。”杜大嫂应一声。
邬常安转一圈回来,他盘腿坐在陶椿对?面,看?她亲手烤一遍,他就学会了,接下来就由他负责烤。
炭火才生起来,热意温和,第一网苕皮烤的时间长,这导致苕皮在熏烤下充分吸收了辣椒油,特别入味。
随着烤苕皮入嘴,跳跃着火光的夜色里,响起一阵嘶嘶吸气声。
陶椿手里这块儿?苕皮烤得起泡,真像是卤煮过的猪皮,薄薄的一片变厚变软,看?着如有胶质。加之金黄的底色染上艳红的色泽,还散发着韭菜和蒜叶烤熟的浓香,色香味俱全?。她挟起苕皮卷咬一口,苕皮厚实,存在感很强,有一种?咬一口馒头?的那种?扎实劲。
“呼好辣!”陶椿往嘴里扇风,她把苕皮递给邬常安,含糊地?说:“张嘴咬一口,咬多点。”
邬常安一口全?吃了,他囫囵嚼嚼吞下去,说:“怕辣就吃第二个,我少刷点辣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