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开车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左侧的脖颈。
不仔细观察的话,几乎没有人会发现那里曾经有过一道深深的伤口。
当年,16岁的他,从丘山孤儿院回到家后,面对白父白母的质问和指责,他抄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不想失去这个婴儿了,因为他们害怕白天锦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
这个婴儿至少也算是他们的血脉。
“如果你们能多了解你们的女儿多一点,就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足够摧毁她的灵魂。”
“今天,我可以死在这里,但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们那个孩子的下落。”
“谁也不许告诉她。”
“谁也不许让她知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时,他想的不是死亡,而是如何永远守护那个秘密。
月亮,就应该高高地挂于天际。
而其他,肮脏的、残忍的、血腥的事情,由他来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