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堆起一个饱经风霜、充满感激的苦笑。
那笑容里掺杂了太多难以言说的苦楚和一丝终于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望。
她的双手在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带上无意识地绞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太感谢了,太感谢了,谢谢大师把最后一个名额给到了我们家。”
接待员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带着一种施舍恩典的优越感:“谁让你儿子是胎里素宝宝呢,大师听了之后,马上谢绝了其他的几家,立刻把最后一个名额留给了你。这是你们的福报。”
被点名的林小青(14岁)则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置身事外。
他穿着明显大了一号的旧T恤,松松垮垮地罩在单薄的少年身架上,脖颈微微前倾,无聊地玩着装衣服的塑料袋。
塑料袋摩擦,发出令人单调的噪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烦躁。林小青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这个枯燥的触觉游戏中,对周围的对话充耳不闻。只有偶尔无意识快速眨动的眼睫,在低垂的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
接待员的目光扫过林小青的小动作,眼神在林小青那张空茫的脸上短暂停留片刻,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阿红露出愧疚而尴尬的表情,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放得更轻、更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好意思啊,我们换衣服可能时间会比较长。这个孩子...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了,才刚刚学会自己穿衣服...”
接待员笑得很温柔,十分宽容地说:“没事没事,可以理解。你们慢慢换衣服,不着急。
其实这孩子的症状在我们这儿不算什么,跟着杨大师上一段时间的课就能恢复了,你要对自己、对孩子有信心。”
林阿红用力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头的翻涌,脸上挤出一个混合着卑微、感激与无限希冀的复杂笑容,声音因为强忍情绪而微微发颤:“谢谢,太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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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酒店看直播的张沫、玖璇、张佑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