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检测仪在略过林小青右眼的时候,非常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张沫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国安局出品,果然是好东西。”)
随后他们被领向建筑深处。穿过几条同样冰冷、铺着浅灰地砖、弥漫着消毒水和焚香混合气味的走廊,一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云纹的木门被推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礼堂。
礼堂目测足有两百多平米,挑高的穹顶让空间显得更加空旷而压抑。
惨白的灯光从高处洒下,照亮了下方席地而坐的四十多个身影。所有人都穿着和林阿红和林小青身上一模一样的米白色棉麻衣裤,如同复制粘贴出来的人偶,整齐地排列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汗味、焚香气和集体催眠般的沉闷气息,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送风的低沉嗡鸣。
此刻的杨强,端坐在讲台上的蒲团上,身着一袭素净却质地不凡的藏青色对襟褂子,露出后移的发际线下光洁得反常的头皮,灯光在他头顶反射出油腻的冷光,更衬得那双微阖的眼窝深陷如墓穴。
他以一种悲悯的姿态垂视着下方这片寂静的“羔羊”,指间缓缓盘动着一串乌沉木念珠,发出微不可察的“哒、哒”轻响。
林阿红立刻紧张而恭敬地、几乎是半搀半拉着反应迟缓的林小青,在一排靠后的位置找到了两个空着的蒲团,迅速依样盘膝坐下,摆出洗耳恭听的虔诚姿态,聆听大师的重要演讲
“我们,正沦为外邦文明的祭品!
圣诞树挤走灶王像,情人节践踏七夕节!更以‘文明交流’之名,将教堂婚礼包装成时尚,令华夏婚书沦为废纸。
诸君且看
红盖头变婚纱,交杯酒换香槟,此非礼崩乐坏耶?
电子游戏兴起,断人专注之力,使圣贤经典读不过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