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不害怕吗?”
李鸣玉顿了下,他很聪明,很快猜到了:“是宋烁跟你说的?”
“你这么很怕面对镜头,你怎么保证自己在直播中一点差错不出呢?”我忍不住说。
“但我必须说,”李鸣玉冷静地说,“没有人能替我,只有我最清楚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我脱口而出:“我可以替你啊。”
那一瞬间,我骤然醍醐灌顶——对啊!我明明可以代替李鸣玉。
“我和你长得一样,其他人见到我们第一眼不是根本就分不出来吗?只要点个痣,”我越说越快,“而且我不害怕镜头,我可以好好背稿子,虽然我没有你聪明,但是我背诵很好,我——”
“不行,”李鸣玉打断了我的话:“害怕只是一种可以克服的情绪,我不是做不到。”
我戛然而止,不理解地看着他。
他永远都像自己面对一切,即便我能帮到他,也不愿让我卷进来。
火气忽的涌上来,我撑床坐起来,光脚跑到客厅,拿着相机回到了卧室。
相机黑漆漆的圆镜头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我拿起相机对着他,语气不容置喙:“那你证明给我看,你对着镜头也能完整地说出那些话,不会有任何恐惧的。”
李鸣玉沉默着。
恐惧像涨潮涌过来,不问情由地扼住人的咽喉。
“说啊,”我压抑住那种情绪,催促着他,“月底就要直播了,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不再干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