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徐因早半年到国外,跨洋电话中,谢津事无巨细地和她分享自己遇到的一切。
不符合胃口的饭菜、小偷、种族歧视与职场歧视,以及和国内相差甚远的气候。
徐因盘着腿坐在ipad前,手里拿着叉子搅动着泡面,问他说:“你想劝我不要来吗?”
谢津在视频那边看着她,否认说:“不是,但你需要明白自己是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你可能根本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和饮食,接受不了与朋友分离。”
徐因问:“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放假来一趟这里吧,”谢津飞速回答,“我想见你。”
徐因晃了晃手机,“早就买票了,给我报销。”
谢津给她打钱,实现了徐因很多年前的梦想,赚欧元花人民币。
诚如谢津所讲,如果是短途旅行还好,但长留在一个地方生活,就免不了考虑到当地的环境与物价。
徐因客观地评价着这个陌生国度的环境与气候,在餐厅用着稍微不太熟练的法语点单,和谢津面对面坐下。
谢津问她能否接受这样的生活,至于他——谢津对任何一个地方都毫无归属感,徐因一直觉得他的状态很不正常,除了她以外,谢津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家庭故乡朋友理想爱好兴趣,在他眼中统统可以割舍。
这一切徐因都无力改变,她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握紧谢津的手,想如果连她也要离开,那谢津就真的太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