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满一边敷面膜一边听书，耳机没有塞好，一边滑下来挂在肩窝，她懒得扶，只是往后拔高了靠枕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再把手机音量调大。
手机里播的是最近在听的一本悬疑小说。那声音带着阴冷，讲到情节高潮处时，时间差不多了，顺手把敷得半干的面膜捏了捏。屋里香香的，是晚上的身体乳和刚泡过脚的那点药味混在一起。
她涂完精华，又迭加了一层晚安面霜，用食指刮掉鼻梁上的浮油，才拍拍脸坐正。
“我明天去趟临市，”池闻的声音忽然从另一边传来。
她没听清，只“哦”了一声。床上的男人以为她听见了，没再说话。
书播完了，她摘下耳机，把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好像说了什么。
“你说明天去哪？”
池闻正仰躺着翻手机，头都没抬，“临市。我们闻兆那边分公司有个老副总，当年跟余建明有点关联，我想当面问点东西。”
“……你一个人去？”程小满扭过头。
“对啊”
“我也要去”她脱口而出。
池闻终于把手机放下，问她：“你去干嘛？又不是旅游。”
“哦我还没跟你说过呢，我家就在那边。”程小满说着坐到床上来拉起被子半盖住自己，“再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这状态，要么跟人吵架要么压根不开口，不适合单独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