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大多数人’。”池闻看着天花板,眼神发直,“他提前叁年就给女儿买好了升学储蓄金,给他老婆开了养老金账户,车险买的是那种全额返还型的。他计划得很细,细到几乎没有空档……可这么一个人,却连尸检都没申请一轮完整的,就直接火化了。”
他顿了下,喉结微动:“就像有人在催着把他‘埋掉’”
“……你是说,真有可能是谋杀。”
“嗯。尸检报告草草一页,说是醉驾。但他喝酒过敏,根本不可能碰那东西。”他偏头看她一眼,“唐绍元那天还说了,出事那晚他本来有应酬,后面又是叫刘舟替他顶上了。告诉刘舟要去见个人”
“谁?”
“没人知道。只有刘舟可能知道点什么。”池闻皱了皱眉,“那会儿他是财务总监,酒局几乎都是他去顶的。和余建明交情深,位置又近……”
“你要见他?”
“得见。”池闻闭了闭眼睛,声音更低了些,“他也很关键。”
过了会儿,程小满忽然低声说:“你头发压到一张发票了。”
池闻轻轻哼了一声,睁眼看她,眼底藏着一点疲惫之后的打趣:“帮我留着,能报销的
“……”
“做小白脸的男人,要学会节俭。”
程小满没理他,伸手把他头发底下的发票抽出来,顺手折了两折放在一边。
“行吧,节俭的软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