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有开始、有迹象的意思。”他继续说,“她说,一个人不管干什么,得知道从哪儿起步。她喜欢这个字,我爸大概也记住了吧。后来在想公司名字的时候,也想了很多别的,最后还是觉得这个最好。”
“小时候她陪着我的时候,我好像确实觉得自己是有人爱的。”池闻轻声说着语气软下来,“现在也还算幸运,起码我还有你。”
她用毛巾擦掉他额角的泡沫,指尖顺着他头发一下一下地捋。
过了会儿,她开口:“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杨德昌拍的,叫《海滩的一天》。”
“嗯”
“里面有句话我也记不大清了,大概是——‘如果我都没办法告诉自己生命是有把握的幸福,我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说,只要你来,我就能给你幸福。’”
她停了下,低头看着他脸,眼神确好像是落在水面上,轻飘飘的却有分寸。
“我一直记得这句。”
“所以你害怕?”他问,声音很轻。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他刘海拢到耳边,淡淡道:“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敢,感情上的所有事我都害怕”
“所以…池闻,对不起我也需要慢一点….”
池闻半睁着眼,他明白了。今晚程小满能告诉他这些已经够了。“害,我以为什么呢,我也慢啊”
没在继续那个话题她手戳了下他腰,“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