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好久,邬怜气息变重,破罐子破碎,冲他发起火来,“我和他分手了,以后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还有,他是你弟弟,你管好他,别来医院。你也离我远远的!”
挂断电话,她耳边彻底清净,一举把手机关机。
明明吃了退烧药,邬怜却有种浑身发热的灼烫感,由内而外地发散出来,让她眼皮发沉,视物朦胧。
躺在床上重重喘了口气,她突然如释重负,觉得自己要从这泥潭中脱身。
可还没轻松半小时,病房门就被敲响。
玻璃是磨砂的,邬怜能虚虚看出来人的轮廓,很高大,像是男人。
心弦一紧,邬怜声音发慌:“……谁?”
下一秒,没上锁的门从外面拧开,身形高挑的瞿棹出现在她眼前。他一身黑色运动服,颀长身姿落拓挺拔,微卷短发背过去,额头随意散落几绺碎发,露出深邃五官。
他就站在门口,气场看似慵懒随意,实则冷峻凌厉,望过来的眼神带着侵略性,又势在必得。
邬怜往床头缩了缩。
见她往后躲,眼珠仓皇颤动,瞿棹挑眉,冷淡神情添了抹阴沉笑意,“找到你了,小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