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我打了一辆车。
师父问我:“去哪儿?”
问得我有一些发怔。
四周灯火通明、鳞次栉比。
我现在去哪儿呢?
本应该回酒店,可我又觉得,满腔的胸臆,独独缺了一个出口,就像写完了一篇故事,而那个句号,我却迟迟害怕标上。
我回道:“去疗养院吧。”
昏黄孤单的院灯之下。
关红独自一人,坐在石凳旁,托腮沉思,桌子上有一副残局,旁边有两杯酒,还在冒着热气。
“关大哥。”
关红见我到来,脸上抹过一丝笑容,灿然而纯真。
“苏老弟,你来了?”
“夏禧呢?”
“刚才他还跟我下棋呢,下一半突然走了,酒也没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