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吭哧吭哧的刨了半陇土豆,头上已经全是汗了,不由得把镐头立在地上,一手扶着镐把,一手撩起跨栏背心擦了把汗,然后顺势扶着腰。
嘴里面嘀咕着,
“这园子都收拾几天了,就不能让老子歇一歇,非让把土豆起了,累死得了。”
老陈的媳妇在翻晒白菜,下窖之前得把白菜最外面那层晒蔫巴了,省得烂。
看老陈这副模样,白了一眼,仔细一看嘴好像还嘀咕啥。
“你有啥想说的就大声说,光嘀咕我能听着是咋滴?”
“没事,没说啥!”
正常人过日子总有些克星,老陈的媳妇就是他的克星,只要近身,那就能叨叨个没完。
老陈原来上班的时候还能有清静日子,这退休了可完蛋了,整日的魔音绕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是陈老师家吗?”
老陈充耳不闻,扬起镐头继续他的挖土豆大业。
门外的郭军和夏雨几个拎着上门礼来拜访,有李剑垚写给他们的地址,又跟人打听了一下,这才找到老陈家里。
幻听的老陈根本没听到,还在努力,而他的克星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后院干啥去了,总之没人搭理外面的几人。
农村的日常礼仪,就是家里有人就是大门开着,何况老陈这会儿就在院子里。
看这老头这副打扮,郭军他们还以为这是老陈的父亲,心想这老头倒是很勇猛,镐头舞的很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