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动作顿了顿,五指不自主的收紧,握成了拳。
他问:“痛吗?”
“不痛,当时打在兴头上,肾上腺素狂飙,我连什么时候受伤的都没注意。”顾慎行挠了挠头,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让顾谨言颇有种好心被喂狗的挫败感。
他继续埋头把衣袖往上卷去,紧接着,盘桓在手臂上的伤口也暴露了出来。
肘窝上下各一圈,皮肉豁得极开,像是要把整条手臂从中截开来一般,伤口到现在都还结着痂,愈合的远不如手腕处。
难怪一直不能动,这伤恐怕是把手臂里的诸多神经都截断了吧。
顾谨言颤着嘴唇深吸了几口气,忍了又忍,才压抑住几近喷发的怒火。
他事先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看清楚顾慎行手臂状态后,带来的震撼依旧轻而易举地冲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慎行有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半年?一年?
应该有很久了,因为他已经快记不清,他上次受重伤,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握紧的拳头攥了又攥,清明的双目也渐渐染上了赤红,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几道碍眼的伤疤转移到自己胳膊上。
“哥,哥,哥!”顾慎行挥着手,唤了好几声,才把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顾谨言拽出来。
“昨天那人,会是妹妹吗?”
顾谨言顿了顿,垂下眼帘,回避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