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老东西也老了打不动了,也可能是我皮更实了。”擦干以后唐佑鹤穿上裤子,赤着上身坐到沙发上,楚宁拿过药在他背后坐下。
正准备给他擦上,唐佑鹤却扭过身来将她抱住,因为淋了雨,身体即使擦过还是很凉,像冰块一样,头蹭在她耳边,似在亲吻,似在探寻。
他的拥抱和池凡不一样,池凡是给予温柔,唐佑鹤是寻求抚慰和港湾。
“别动,让我抱抱就好。”
嗅着熟悉的味道,唐佑鹤渐渐忘却了这段时间的煎熬与痛苦,当过去的伤痕一点点被重新揭开的时候,他难受得无法自拔。
“老师,我梦到我妈妈了,她死以后我没再梦到过她,我以为她不想见我,这次她在梦里,她对我说,她爱我,可是她消失得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抓住她。”
湿热的液体簌簌往下掉,打湿肩膀的那块布料楚宁感受到唐佑鹤呼吸急切地起伏着。
“她爱你的,她怎么会不爱你呢?”楚宁将手放在他头上,柔柔地抚摸着。
唐佑鹤抬起头,握住楚宁的手腕,将它贴在脸上:“可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不能离开唐旗江,是我毁了她,我掠夺了她幸福的权利。”
“你的存在,就是你妈妈幸福的来源。”
她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珠,心里涌进一些莫名的情绪,因为这样自我否定的想法楚宁之前也有过。
“u盘里是唐旗江受贿的视频记录,有和林琛昀的,也有和别人的,还有他利用职务之便和林琛昀官商勾结的证据。”
“谢谢。”
“不要说谢谢,”他顿了下,“该我说对不起才是。”
被云遮掩住的月色,若隐若现,连绵的雨声,耳边是真挚深沉的呢喃,过去的画面在楚宁脑海中一遍一遍的上演着,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柠檬香气,将楚宁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