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接过酒壶,触到师父皮肤的瞬间浑身一颤,那温度凉得不像活人。
老人却恍若未觉,笑眯眯地打量了下蓝如水。
“瘦了…”
手指虚虚描摹过徒弟尖削的下巴,“朔阳的伙食...咳咳...不如圣山吧?”
蓝如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一个不稳,翻了手中的酒壶。
烈酒洒在青砖上,像一道陈年的血痕。
蓝如水颤抖的手悬在师父脸侧,迟迟不敢落下。
那张总是红润的胖脸如今泛着死灰,嘴角还凝着未擦净的血痂。
“过来干什么…”
像是责备,可眸子里的浑浊被笑意冲淡几分。
他习惯性去拍蓝如水的肩膀,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身子像张拉满的弓。
蓝如水慌忙扶住他后背,掌心触及的脊骨让她鼻尖一酸。
“您又偷喝酒…”
宋令关嘿嘿笑着,袖口抹过嘴角:
“就两口…话说多了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