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关目光越过徒弟颤抖的肩膀,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嘴角慢慢扬起:
“好…好…好…咳咳…”
应承着,只是办不到了。
又一次咳嗽起来,喷出的血沫溅在蓝如水月白的衣襟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当咳嗽平息时,老人的眼神已然涣散,却还挣扎着抬起手,虚虚指向她腰间:
“剑穗...歪了...”
蓝如水低头看自己纹丝不动的剑穗,再抬头时,师父的手正缓缓垂落。
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脸上,那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与血腥气。
“我知道...”
蓝如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是不是又要说'剑者心正则器正'...”
话音未落,掌心下的温度突然开始流逝。
“没酒了…”
宋令关说着。
蓝如水立马起身,慌乱道:
“您等着,我这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