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丫头!”
“妈妈?哪里有妈妈?妈妈……!”
担架上的人过于苍白消瘦,柏川一时都没认出来是妈妈。
小家伙被爷爷抱在肩头,摇着脑袋还在到处张望:
“妈妈!妈妈!”
近段时间,有时候是下午三五点,有时候是傍晚六七点,总之,陆淼发烧的次数愈发绵密。
也许是这会儿淅淅沥沥细小的雨滴落在脸上带来了一丝清明。
陆淼原本低烧意识正混沌。
隐约中听见有人叫她,她泛青的面容上显得异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睛缓缓支开一条缝隙。
“淼淼?淼淼?”
“妈妈,妈妈!”
陆淼瞳孔好半天无法聚焦。
眼神循着声音盲目转动半晌,才模模糊糊看清孩子爸爸担忧焦急的脸,还有脖子上挂绳、手上打着石膏的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