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花在窗帘缝隙的半拉月光里瞪了他一眼:
“啥你就不知道?这趟过去不就这点事儿吗?这不知道那不知道的,你过去干啥了?”
“……”
贺二哥被说得有点尴尬,只能干巴巴道:
“你不懂,那边我说了不算,只能听安排……不过回来的头一天晚上我听爹说过,小六没什么事,但是小六媳妇儿好像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就不太好了?”
“反正说是什么隔离治疗,好几层楼高的大医院就给她一个人治病。具体什么毛病爹也没了解清楚,我猜恐怕是什么传染性的,就跟肺痨一样的那种。”
贺二哥虽然从小生在乡里,但毕竟是年轻人,接触的新东西更多,脑子也更加灵光。
他虽是猜测,却也猜对了。
老式的说法里,肺结核就是肺痨。
田桂花听了心惊。
但一想贺二哥只是猜测,田桂花便又克制自己冷静下来:
“弟妹是当干部的人,保不准是国家给的优待才弄出来的这样治疗的法子呢?你不知道情况别瞎猜!说的话吓死人了……”
贺二哥听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