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最笑了一下,抽了纸将橙汁封盖那里擦了擦,递过去,“要不然先喝一口再说?毕竟是我驱车几公里送来的。”
顾宝珠接过来,喝了一口。
苏最让她坐下,他则拉了一张椅子和她对坐。随即他自己又笑了,“这场景很像和我的当事人谈话。”
顾宝珠也笑,刚才的一些拘泥荡然无存。
苏最说,“我这人在感情上比较迟钝。当然我要说对你情根深种也实在是有些假。怎么说呢,几次相处下来,我很欣赏你的性格,觉得你很好,想和你继续有些接触。应该说有几分喜欢吧。我想既然是喜欢,何不发展试试。毕竟人海茫茫,遇到喜欢的人,也实属不易。”
这算不上什么表白,但也足够大胆。顾宝珠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和简星宇不同,她面对他,早就做好心里预设,所以很容易就和他把话说开。而对苏最,太多意料之外。
苏最双手举起,说,“说这些完全不是要给你造成困扰。当然我这个人讲求效率,也是行动派,如果今天不来见你,恐怕要等到年后了。我也考虑过明天来一场机场送别的戏码,但我上午要出庭,那种事情可不能由着我追求爱情。所以如果是年后碰面,那时候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说明我的态度,也是希望你可以考虑。”
顾宝珠温声说,“你该知道我刚经历过一场婚姻。”
“那对我并不是问题。”
“我的意思是我或许不是最好的状态去面对新一段感情。”
苏最说,“所以我这不是来了,然后给你一两个月考虑的时间。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不受他人干扰,应该可以很清醒理智的考虑和我的关系。我正好也会忙别的事情,然后等你一个答案。我们可以把期望值不要拉得太高,因为胜率这个东西在感情里并不存在。期望值不高的话,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我要的是两个人都很自然的状态。当然我同样希望我们也可以往更深入的方向发展。”
这简直就是太理性的一段发言,顾宝珠折服于他的说话技巧。这种人,如果接受,会很快乐的接受,就算是拒绝,其实也没那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