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要疯了。
他真要疯了。
他好像中邪了,他一闭眼,就回到那天下午的小树林,一闭眼,就看到陈雾和别人舌吻,一闭眼,就看到陈雾跪在地上给其他男人口交。
操他妈的臭婊子。梦里的场景非常真实,真实的仿佛俩人就在他眼前干上了一样,他无师自通地梦到两个男人是怎么做爱的,因为他看到陈雾撅着屁股,一脸媚态,身后的男人肥头大耳,跟怀孕八个月了似的,鸡巴短小,掰着陈雾的腿就往屁眼里操,陈雨看到了,连他怎么掰的那小屁眼都看的一清二楚,再一扭头,陈雾嘴里喊着其他人的鸡巴,身后排着一队人等着挨个轮奸他。
陈雨操了一声,从梦里惊醒,醒来后发现陈雾的确没回来,暴躁的心绪被压制到边缘,他疯狂地将枕头砸在地面上,那简直是噩梦,噩梦,让他惊起一身冷汗,再无睡意,甚至想干呕。
他开始给陈雾打电话。
凌晨三点,陈雾接的时候已经睡死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知道白天做展览物品累的要死,手指都不想抬。
对方的声音嘶哑阴沉,问他在哪儿,他嘟嘟囔囔地说宿舍,后知后觉想,这谁啊?再一看,陈雨。
他的睡意顿时没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有事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陈雾一头雾水,就撂下手机继续睡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本说好的露天展因为下雨改为了场馆内展览,这一下就丧失了好多兴趣。陈雾百无聊赖地等着,挨到展览结束,收了物品回家。雨哗啦啦的下着,他到家的时候陈雨还在学校,等陈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上床了。
父亲给陈雨打招呼,看他面色阴沉,问他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陈雨低头看一眼,神情晦涩难懂,只说,哥回来了。
父亲点点头,陈雨便抬眼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