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生把枕头先抛向床上,自己跟着跳上去,坐到陆洵身边,躺下。
陆洵玩笑了句:“来给我摸腿?”
梁栩生也玩笑:“不给白摸哦,一次一百。”
陆洵便笑了:“那我能摸到你脱层皮。”
梁栩生呿他:“我定价太便宜了是吧。”
一起隔着点距离面对面躺着,两人一时都默了,片刻后,梁栩生先开口,说:“感情真神奇,明明我们两个都是直男。”
“嗯。”
这话陆洵同意,但陆洵又有不太一样的想法:“但你对我来说,从小就很特别,也很重要。”
这一点梁栩生和陆洵都清楚。
小时候,陆洵就是很冷情冷感的孩子,陆章和杨月发现了这点,没少因此飞来飞去,带陆洵看全国各种知名的儿科专家,生怕儿子有什么先天性的生理缺陷。
陆洵小时候也没有玩伴、朋友,不会玩玩具游戏,是梁栩生,调皮又热情地围在他身边,带着他玩儿、做游戏。
同年龄段,别家的孩子对童年的记忆全是到处玩儿、玩具、漂亮衣服、骑马,但陆洵,他对小时候的记忆只有一个,就是梁栩生。
梁栩生当然也记得这些,想起来,便道:“是啊,你都没有表情的,脸臭臭的,别的孩子都不爱跟你玩儿,就我整天跟个油饼子似的热烘烘地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