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雪咬牙切齿,她原本是想像跟她娘亲撒娇一样对着师父撒撒娇的,哪想这都多逮回来两魄了的修士脑袋里照样缺着弦。
在某种难以形容的悲愤情绪的驱使下,她选择立地放弃——她跟他们这些钢板一样的木头说不明白!
——怪不得应先生到现在还是棵单身树呢!就她师父这样的谁能掰动?五百斤的玄铁大扳手吗?
小姑娘暗自腹诽,一面哼唧着松手换苏长泠以“自由”。
剑修盯着她的面皮左右看过了一番,确认她除了情绪微有些激动外,确乎无甚大碍,才略略放下了心来。
孰料她这头才对着她徒弟安心,那边等候了多时的恶魄见她身上空了,立马迫不及待地蹦跶着挂上了她的脑袋。
七八岁孩童模样的小鬼挂在身上虽没增添多少重量,可她那通身的煞气却着实顶得人眼前止不住地一阵花。
被恶魄撞晃了身子的苏长泠稍显头痛地抬手按了把眉心:“嘶……恶魄,咱们这都半年未见了,你怎的还是这副莽撞性子。”
“——咱几时才能变得和非毒一样沉稳一些呐?”
“哼!谁要变得和非毒那家伙一样——那多没有意思?”恶魄撇了嘴,说着张牙舞爪地咬了咬剑修头顶的单髻,“我就喜欢这样,你且忍着罢!”
“是,是,你这样挺好——左右这么多人里就你一个‘小鬼’。”非毒惯来懒得与她一般见识,闻言只敷衍附和着,随即上前抬手一拍苏长泠的肩膀。
“安生出来了就行,小长泠,正好我前几日刚在绩溪附近,寻见了剩下那两个混账玩意留下的尾巴。”
“——你稍事休整一下,咱们不日便可启程。”
喜欢云松令请大家收藏:()云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