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放下银票,拿起素笺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字迹瘦硬峻拔,力透纸背:“米粮布匹,权充县衙抚孤之备。银子五百百两,助大人修缮善堂,安置后续。诸多不易,善自珍重。季如歌。”
“季……季娘子……”县令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鼻尖酸涩得难以忍受。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粗糙的桑皮纸上,迅速洇开了墨迹。
那两个老妇人看着县令颤抖的背影,看着石磨盘上那堆成小山的粮食、崭新的铁锅和厚厚的银票,也明白过来。她们互相搀扶着,眼泪无声地流淌,心中只留下对季娘子的感激。
县令哭了很久,才慢慢止住。他抬起头,脸上泪痕狼藉,眼睛红肿,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了。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将那张被泪水打湿的素笺小心折好,连同那叠沉甸甸的银票,紧紧捂在胸口。
他转过身,看向那两个还在抹泪的老妇人,又看了看这堆满院子的粮食和物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叫人来!清点!造册!一粒米,一文钱,都要记清楚!这些……是季娘子给咱们留下的活命粮!是给那些……以后可能还会被扔在衙门口的苦命娃……留下的路!”
他会记住季娘子的话,好好修缮善堂,尽可能的收留跟多被父母遗弃不要或者其他情况成为孤儿的孩子。
这些孩子是他们以后的未来,他会好好守住这些未来,让他们好好长大。
其他人看到院子里的这些物资以及县令手中的银子时,也是触动的很。
心里有一种激动,原来他们无意中的举动竟会换来这么大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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