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金属制作的尖刺铁丝网如同荆棘丛,缠绕在壕沟边缘和胸墙间隙,形成致命的阻滞带。
原本散落的载具残骸被有序地整合。几台被拆除了被拆了内部零件但是外部结构相对完好的犀牛运兵车被推到了关键位置,其顶盖被掀开,从坠毁雷鹰上拆下的重型突击炮或激光炮塔被粗糙但牢固地焊接在车体上,炮口狰狞地指向外围荒原。
临时搭建的掩体后,一些之前在降落时受伤但是已经得到应急处理的帝国之拳战士沉默地检查着武器弹药,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地平线。
而一些白疤战士则散落在附近不远的位置充当哨兵进行警戒。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焊熔金属、冷却剂以及淡淡的血腥和药膏气味。
“虽然简陋,但是很扎实,不是么。”
察合台的声音从头盔通讯器传出,带着一丝赞许。
“不愧是你的基因子嗣,多恩。”
多恩没有回应赞许,他的目光扫过这片由钢铁与意志构筑的粗陋堡垒,最终落在那些被小心翼翼抬下运兵车的伤员身上。
药剂师们早已严阵以待,由几块平整的金属板搭成的粗陋手术台上,受损的动力甲被剥离,生物扫描仪的嗡鸣声与轻微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阿斯塔特虽然可以在战斗的时候屏蔽痛觉对自己的战斗影响,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一定的疼痛会让他们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至于陷入麻木中。
极限战士的蓝色、太空野狼的灰色、帝国之拳的土黄以及白疤的白色盔甲碎片堆在一旁,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技术军士则围着几台还能抢救的损坏载具忙碌,试图从其中榨取最后的战斗力。
那些跟随察合台来到这里的帝国之拳战士们目光灼热的看着摩托后方站立着的高大人影,那种从血脉上传来的熟悉感令他们感到激动。
但是帝国之拳一直传承的军人特性让他们严格的遵循纪律,哪怕再激动他们必须先履行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