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多恩之子们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血液里游动,浑身上下都感觉要长蘑菇了,那种感觉甚至让他们想丢掉武器,脱掉动力甲,随后用刀子剖开自己的躯体将所有东西都倒出来。
而白疤们虽然不适却依旧举着武器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泰丰斯亵渎的狂笑在荒原中回荡。
那令人窒息的、甜腻的腐臭气息骤然凝固,随后如同拥有生命般向内收缩、凝聚。空间本身开始呻吟、鼓胀,仿佛一个即将爆裂的巨大脓疮。
绿色的浓雾不再是弥漫的瘴气,而是化作粘稠的、流淌的实体,闪烁着无数病态的光斑,其中浮现出腐烂花朵盛开又凋零、蛆虫啃噬世界、瘟疫在欢欣中传播的亵渎景象。
“莫塔里安~”
纳垢的声音如同千万个溺毙者在沼泽底部的合唱,充满了粘稠的“关爱”和深深的“失望”。祂的“目光”首先落在自己那痛苦挣扎的冠军身上。
“我最倔强的花苞~”
纳垢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叹息。
“看看你,依旧在泥泞中扭动,拒绝盛开。你品尝了我的甘露,却又想吐出它?你感受到了永恒的拥抱,却又渴望那冰冷的虚无?”
纳垢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手,轻轻拂过莫塔里安的身体,给他带来一种更深沉的腐烂和一种令人绝望的“舒适感”。纳垢的声音变得更加“悲伤”。
“你的痛苦,是如此的美丽,莫塔里安。但你的抗拒,却让它变得…单调了。你像一颗不肯苏醒的种子,在我丰饶的花园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纳垢的“叹息”如同亿万只苍蝇同时振翅。
“我从不曾主动催动你发芽,期待你自行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朵,或许我应该换一颗新的种子,让你成为新种子的养料。”
纳垢的意志如同潮水般从莫塔里安身上退去,不再有丝毫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