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瑞看到阿玛愿意和他们一起去看额娘,欣喜的同时,又佩服弟弟的机智,他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三言两语就能改变阿玛的主意。
父子三人一起踏进后殿的那一刻,承瑞和赛音察浑敏锐地察觉到了阿玛的不对劲。
原本他们以为,阿玛是后悔了,但是抬眼一看,咦,阿玛的脸色怎么黑成这样?谁惹他了?
赛音察浑不认为是自己的锅,反正他一直就是如此,要是阿玛真的生气,根本不可能忍到现在,早就打他的屁股了。
康熙闻着殿中若有若无的香味,当即就想将梁九功那个狗奴才拖出去打一顿,他吩咐下来的事,就是这样办的?
而梁九功也注意到了在燃烧的香料,咽了咽口水,如果他现在和万岁爷说,他已经让玉磬不要燃这香料了,万岁爷还会信吗?
不过,这也怪他自己,竟然没有将香料要回去损毁,确实是自己大意了,看来这次的板子是逃不掉了。
“万岁爷。”吉鼐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仿若从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康熙握住吉鼐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行礼,手抓得紧紧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吉鼐。
“太医院的药不行吗?你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这几日,康熙总是下意识地躲着吉鼐,一直拿政务当做借口,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害怕什么,明明误会都已经解开了不是吗?吉鼐也能理解自己,并没有怨恨自己。
早知道吉鼐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康熙根本不会刻意避开。他在心底埋怨两个儿子不长嘴,明明日日来给自己和吉鼐请安,怎么就不知道提上一句呢?
还有太医院和梁九功,他们的差当的是愈发的好了,明明吉鼐的情况并不好,竟然还敢骗自己说:“一切都好。”
就吉鼐的脸色,还有明显清减了的腰身,这是好到哪里去了?
吉鼐察觉到康熙压抑着的怒气,安抚道:“病去如抽丝,总是要花些时间的,太医院开的药,嫔妾用过之后,确实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