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得到消息的昭翎命人敲响了丧龙钟,一百零八次,分三段敲完。皇城内外,便都知道陛下已崩。
过不多久,又响了八十一次,代表太后也薨逝。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
百官穿孝举哀,一只信鸽从郑家飞出,朝南方极速飞去。
刚出了城门没有多远的郑长治得到飞鸽传书,脸色变换了很多遍,终于开口,“不去荥阳了,南下岭南。”
自我流放,总好过事后被新朝清算。
坐回马车里,郑宝儿神情木木的问,“大伯,我爹呢?”
“他不跟我们走了,乖,听话,大伯带你去游山玩水。”
郑宝儿并不聪明,虽然经过了严厉教导,还是比普通孩子迟钝一些事,这样的脑子以后也是无法进入官场。
何不让他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过完此生?
随身护卫问他,“家主,荥阳那边怎么办?”
老家还不知道上京已经天翻地覆,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从云端跌下来的落差。
郑长治疲惫的闭上眼,“消息传回去就行了,具体怎么反应,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发现了,就算是郑家这样的大族,除了他这个家主,别人是无力斡旋这么大的变故,是以,没有他这个家主,郑家未来的走向无法预测。
反观容棠,他因何就能撇开一切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