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依旧板着脸,语气更是不容置疑:“那你说这地球忙不忙?整天不停自转还公转,难道离了你,它就不转了?”
林言心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住了院。
病房里很安静,窗外的玉兰树落了满地花瓣,她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肚子:“宝宝,看来咱们得在这住几天啦。”
当天下午,顾母从海岛赶回来,一听说林言心住院的消息,手里的行李都顾不上放,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病房。
彼时林教授正坐在床边削苹果,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果刀,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弧线,在他膝间垂成一串,竟没有断裂。
林言心靠在床头,一边挂着液体,一边捧着本专业书看得入神,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脸上,给她苍白的脸颊添了几分暖意。
“言心!”顾母跑过来握住她的手,“都怪妈妈,你这快生了,我不该回大院的,应该一直陪着你才对。”
她的声音里满是自责,眼眶都红了。
林言心反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妈,您就是在这儿,也管不住我呀。
您走的时候我还好好的呢,您不也特意交代我要好好休息、按时吃饭吗?”
她顿了顿:“再说表姐定亲也是大事,她在这,就您和老姨两个长辈,不去不合适。
医生说了,是因为宝宝长得太大,压迫了下肢主动脉才血压升高的。
要怪就怪这孩子太能长,跟咱们俩都没关系。”
林教授在一旁听着,见她又甩锅给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当着顾母的面没揭穿她。
她这些天为了赶进度,常常忙得忘了吃饭,怎么可能是孩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