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当时黄金巨人的攻击并未波及到他,疲于奔命的羽瀚在在逃跑的时候也未注意到邵北的行踪,在黎仁打败黄金人之后,邵北就尾随着羽瀚离开了那个小世界。
回到机关城的他由于回到楼梯间的路被众人堵住了,所以一直利用隐匿法阵隐藏自己的身形,在岩蛇四处祸乱的期间一直藏匿在机关城主城的最上方,直到羽瀚被岩蛇所追击,他才开始缓缓朝着羽瀚藏匿的地方开始移动,为的就是报亲生兄弟的仇。
笑声逐渐渐行渐远,邵北也是离开了羽瀚尸身的所在之处,泉涌般的血液很快就将羽瀚所处之地的地面染上鲜红,这时,月老一身白袍再次从阴影中出来,他呵呵一笑道:
“这也好,算是让我省事了,不然若是我再出手这法宝恐怕便要彻底破损了。”
月老的脖子上,那项链最中间的紫色宝石已经出现了裂痕,他看了一眼羽瀚的尸身,微微甩手,将其上正准备升腾而起的一道灵力打散。
“命魂灯吗?呵呵,看来羿山宗的老家伙们倒是给了这小子不少好东西啊,只可惜,用在他身上,太可惜了。”
羿山宗,后山,一间立于山峦之间,瀑布之上的阁楼内,羿山宗牢祖羿山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羿山一头白发,好似一个清修的道人,面容消瘦但身形匀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露,手心处更是留着一层厚厚的茧,看上去是因为常年战斗所握兵器留下的痕迹,他是圣境的修为,一般而言,对于他这种境界的修士,想要将身上的污垢去除十分的容易,可羿山却并不打算将这一手的老茧去除掉,因为这手上承载着他与自己的亲兄弟,也是死对头翎山,每一次交战的记忆。
他的周围墙壁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凹槽,所有直系弟子以及长老的命魂灯都摆放在上面,在羿山宗主导羽族的这几百年以来,翎山宗和他们的摩擦逐渐变得少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断绝掉死亡,这些年来这些命魂灯灭了又舔新的,也足足有替换了百余盏。
忽然间,阁楼外刮来一阵妖风,整个阁楼内所有的命魂灯的火焰一阵摇晃,摇曳的烛光让羿山那落在背后石壁上的阴影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同时也预示着突然间命魂灯的熄灭,拨乱了他的心绪。
“又有人死了吗?这次会是谁呢?”
羿山微微一抬手,周围所有的命魂灯开始从凹槽内飞出,悬浮在了空中,羿山双手背于身后,身体散发出神识波动,仅仅扫了一眼便将这阁楼内上千的命魂灯全部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