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吉西人那儿有鲸油了。”
一名左臂上纹着鱼叉的老水手不无遗憾地说道:
“曾经,伊洛克岛有着上百条捕鲸船。那三条幸存的活船之一就是捕鲸船队的领头。可惜,战争爆发后,绝大部分的捕鲸船都沉了,剩下的纵然还在,数量也不足以围猎鲸鱼了。”
“你们是怎么捕鲸的?”瑞文好奇地问,
“每次捕鲸都要出动至少三十艘捕鲸船,而且沉船是分分钟的事情。我们围,追,堵,截,直到把鲸鱼逼到绝境,耗尽它们的全部本领和力气。捕鲸人全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只要能用亲手用鱼叉刺中鲸鱼,弄瞎它们的眼睛,或者让撞船的船首刺入一头鲸鱼的心脏,对他们来说就是毕生的无上荣耀!”
“那大鲸鱼呢?你们有没有遇见过前几天那么大的鲸鱼?
“有些人见过,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发了疯。如果说小鲸鱼是大海给我们的馈赠和考验,那大鲸鱼就是海洋的灾厄和传奇。别说用鱼叉扎中一头大鲸鱼了,就算是注视祂们,或被祂们注视一眼,都足以让人铭刻一生,以最痛苦的方式。”
“吉西人的传说中倒有和这种鲸鱼战斗的故事,但我们都觉得那是在吹牛皮!吉西人可没有我们那么诚实,他们又不会用刺青发誓。”
“可不是吗?”另一名老水手鼓起肩肌,展示一幅鲸鱼的图画。巨大的黑色晕染布满了整条上臂,那是鲸鱼的身体,船的刺青在画面中只有一颗麦粒大小。
“我可是亲眼见过一头的!要论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战胜大鲸鱼的存在,我只服鹦鹉螺号和她的涅莫尔船长!”
“对。只有她和她的鹦鹉螺号有望征服这样的一头鲸鱼,将这些神明般的伟大存在变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和战利品!”
“来,干一杯!敬伟大的船长和神父的儿子!”
“敬,鹦鹉螺号!”
“敬,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