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高达数米的水柱,自黑影的周围溅起,夹杂着少量肉红色和铅灰色的碎块!
“干掉一个头!”有名水手兴奋地喊起来!
“闭嘴,小心被你自己的血呛死!立刻进行第二轮炮击!争取在它发懵的时候干掉它!”
又一轮炮弹被装填进了炮管里。这一次,海面上炸开的水柱足有刚才的两倍之多!
“哪去了?”
“见鬼,它学精了!”
“它沉到水下去了!全面戒备!我们有四艘船,它可能会从任何一艘的船底袭击,把船撞出一个大洞!”
“船炮不能再用了!距离船身太近,水会溅到甲板上来,我们都要遭殃!”
“鱼叉手!现在是你们发挥本事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和这要命祖宗近身肉搏!”
一艘大船自左舷方包抄了过来,船身上用醒目的大字刻着“茅斯人号”。
一位和金差不多高的魁梧水手孑然站在主桅的了望台上,浑身的皮肤黑如煤炭,却又密布着各式各样的白色刺青!
他看起来像个长屋人,独属于少数民族的鱼类特征并不明显。他的肩上扛着一杆黑色的鱼叉,就和亚哈柏船长的那一根差不多长,但显然更经常使用,因为它们的材质是完全相同的!叉身上的黑是经年累月的血污渗进鲸骨中的结果,昭示着它已经贯穿过无数海中巨兽的身躯!
和亚哈柏船长截然相反,这个人的双目沉得像一潭黑色死水,仿佛最大的风浪也只能吹起粘稠的涟漪。他没像其他人一样割掉自己的鼻子,仿佛闻不到味道一般,平静地站在围栏边上。
“是他!我们最勇敢的水手!他带领茅斯人号来支援我们了!”
“快,我们拖住它,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