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这才抬起头:“有。”
“那你怎么看?”安公公问。
不待江颂宜回答,他压低声音道:“现在谁不知道这么多位皇子中三皇子最受陛下器重,日后最有望登上大宝,三殿下和皇贵妃娘娘肯给你效忠的机会,你就偷着乐吧,换了旁人,这样的荣宠求都求不来。”
江颂宜看着安公公油头粉面的样子,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
这只阉狗!
“多谢三殿下和皇贵妃娘娘。”江颂宜装作没听懂,“不知道殿下要多少粮食,要是量大,我可以出面跟外邦人谈一谈,把价格压下来,既然是给将士吃用,我就不做二手贩子从中赚差价了。”
安公公一愣,等反应过来江颂宜没打算出钱,他顿时挂了脸。
“江颂宜,你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话说到这个份上,装傻已经没有用了,江颂宜深深地叹了口气:“安公公,您这是在为难我。”
“咱家为难你?”安公公冷笑,声音尖锐起来,“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知道京城现在有多少人想攀附三殿下吗?只是殿下为人刚正不阿,从不给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好脸色看,若非将士们粮草告急,跟三殿下攀上关系这样的好事,怎么能轮到你这种贱民!”
江颂宜:“……”
安公公骂完,缓和了脸色,开始打一巴掌给颗枣:“世上向来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你在举国旱情的时候向三皇子效忠,三皇子定会记住你的功劳,日后他登基成了新帝,江家再次返京入朝,重振门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然光凭你现在仨瓜俩枣做生意,一点一点地攒家业,再花时间供出一个读书人,靠科举当官,那需要多长时间?科举入朝熬出头,熬到像当年安阳侯那样位极人臣,少说也要二三十年,甚至更久,你这不是放着好好的捷径不走,非要走弯路吗?”
江颂宜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公公见她听进去了,心里暗道江颂宜还不算太蠢,从她手中拿到粮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