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让我一人前来,只为了下一盘棋?”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沈姑娘看不出这是什么?”
“请您明示。”
黄石公看着她,“老夫对姑娘并无恶意。不如坐下来陪老夫解一局”
“我既将竹简运出,老先生该信守承诺放我们离开。”
“老夫自然信守承诺,只是此局不解,老夫实在无心他事。”
她扫了眼棋面,这是个很着名的古残局——野马操田。古今而来没人能解,就算再过十年,放在谱上也还是和棋,这老头什么意思?不放他们走了?
“可我不懂此棋。我看老先生的徒孙小小年纪如此聪明,您何不和他商讨一番,教会他行棋。”
“姑娘确定要子房之子下这楚河汉界之棋?”
许栀轻笑,不再藏,“您既然走了十来回合,现在已是车马斗车卒,既是残局,您觉得予您棋局之人有什么目的,又或者您想要达到什么结果?”
车马斗车卒…
黄石公闻言沉笑,将红漆中的‘将’棋向左推一步,他缓缓道,“有人一早数年间纵游列国,曾言老夫这二十年既定之命数。他留下这局棋,老夫钻研许久,不想被姑娘一眼识破。那么姑娘闯入此中,又将寓意何为?”
周游列国,奔走言说。韩非告诉过她。
黄石公说的那个人该是墨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