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许栀与蒙毅吵过之后,两人更是不对付,从章台宫出来,几乎谁也不待见谁,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令许栀感到沉闷的是,这段时间,李贤的眼伤没有任何进展。他的职务无法让渡给旁人,也没有办法在他失明的情况下进行。
加上李斯与蒙毅或多或少的压力。
许栀便干脆大张旗鼓地登门。从前大多时候是夜里去的,她才发觉他住在,门前干净、人少。
一个没见过黑衣随从引她入内,“大人几日来不曾在外走动,适才正在亭中。”
“陈伯何在?”
随从垂首,“长公子在南郑郡有事所谴,大人派陈令使出公务了。”
“好。你们下去吧。”许栀走到后院门口,停了下来,“这院中的兔子呢?”
“公主殿下?”他疑惑,颔首,“小臣不知。”
许栀摆手,跨过石槛。
竹叶摇动,北角亭之下,一个人静谧地坐在那里。
他不穿官袍,不带铁剑,黑色深衣着身,跽坐于亭,微风浮动了系在他头上的带子,衣袍鼓动如黑云,青色在后。
她感慨,就这么看过去,真是一幅战国人物帛画。
帛画上的人活了过来,对她说话。
“…永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