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薄躬身行礼,“奉圣谕,彻查荣婕妤谋害皇嗣一案,请娘娘移步掖庭局问话。”
吉祥闻言,不可置信的回身看向主子,荣婕妤面色铁青,扶着妆案才险些没有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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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臣妾瞧着令仪公主似被雷声魇着了。大公主连日来高热不退,太医院诸位大人都束手无策...不如请大相国寺里的住持,来叠琼阁做场法事?”
曲美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忧切。这个提议在一众太医诊断无果后,显得毫不突兀。
齐昭容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她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在皇上跟前,“皇上,曲妹妹之言有理,阿福这病着实来得蹊跷,太医院的方子都用遍了也不见效...”
齐昭容跪伏的身影单薄如纸,颤抖的手指紧紧攥住皇上的衣裳下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皇后凤眸微挑,略带诧异地望向曲美人,正要开口时,皇上已允准此事。
“景明,”皇上沉声吩咐,“传朕口谕,命大相国寺住持明日入宫,为令仪做法事祈福。”
说罢俯身将齐昭容搀起,温声安抚:“朕的女儿福泽深厚,定能逢凶化吉。”
何医正惴惴不安,额间沁出细密冷汗。这些日子他连着换了几道方子,公主病情却始终未见起色。见皇上目光扫来,他慌忙跪伏在地:“皇上,微臣与诸位太医这两日已拟出新方,若公主服下后热退神清,便可见效。只是...“
何医正喉头滚动,声音愈发低微:“药效需观察半日,还望皇上容臣等再斟酌......”
皇后道:“既已拟好方子,还不速速煎了给大公主服下?”
何医正如蒙大赦,连忙带着一众太医躬身退下。
皇后环顾四周,忽然蹙眉:“纯妃妹妹怎的没来?眼下她协理六宫,明日这场法事还有赖她安排才是。”